【欲望与烦恼】(十一)


  【欲望与烦恼】(十一)

  关上门,苏蘅犹在生气,在她心里,儿子王行之一向都很乖,是个听话的好
孩子,懂礼貌,爱学习,除了英语差点,其他科都不错。行行怎么会成了这样的
人呢?怎么敢这么做呢?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又记起上次浴巾不慎被扯落下来,
王行之贪婪而放肆的眼神,心里越想越惊异,越想越生气,苦恼,迷惑,有种当
母亲的挫败感。忽然间,青春期这三个字跃入她的脑海,她恍然大悟,醍醐灌顶
般释然了。肯定是这样,苏蘅想,是行行到了青春期了,是他身体里的荷尔蒙在
作祟,不是他的错。这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必须经历的,想到这里,她觉得有
些理解儿子的心里了。

  是啊,我不也曾经是个怀春少女么?苏蘅有些恍惚。冲动无处发泄,心智又
不够成熟、内心惊慌失措、狂躁不安,不正常的行为和意识,每个人不都有这段
羞于启齿的人生迷途么?苏蘅坐在床边思考着,,这时她冷静下来,就觉得其实
这两件事都不能怪儿子,浴巾不是王行之扯掉的,棋子也不是王行之故意放在那
的,只是巧合罢了。她仔细想想,她叫王行之把手拿走的时候,王行之一定是误
会了,以为是让他把棋子拿走,所以才会——哎呀!苏蘅懊悔的拍了拍额头,我
居然打了他!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打他巴掌呢,那么重,他一定哭了吧?苏
蘅再也坐不住了,她是个善于反思,积极认错的女性。出了房间,走到王行之的
门前,刚抬手要敲门,又犹豫了,这种事我该怎么说呢?她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算了算了,好好想想,明天再跟他好好说吧。苏蘅给自己泡了菊花茶,回房做起
保养来。

  一个晚上,王行之再也没出来过,苏蘅心里有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
着,她觉得十分闷热,关窗开了空调,好久才入眠。

  第二天苏蘅“啊!”的醒来时,已经九点半了,她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犹自心惊不已。怔怔关了空调,苏蘅才觉得鼻子有些堵,胸也闷闷的,她拉窗帘
推开窗,呼——她笑了,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

  苏蘅匆匆洗漱完毕,走到厨房要做早餐,却发现饭桌上的纸条:妈妈,我去
练球了,昨天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妈妈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马蹄糕,你吃了
就原谅我好不?

  是王行之的字迹,张牙舞爪,力透纸背。苏蘅幸福的笑了,整个人都轻飘飘
的,她从带纱门的饭橱里端出一大碟挤挤挨挨,轻轻晃动的马蹄糕,哇,行行做
了这么多!苏蘅拿起一块美美的咬了一口,清香脆爽,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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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蘅,这马蹄糕做的不错,我记得你好像不会做菜的呀?”宋景卿两条腿
并着斜靠在沙发椅上,嘴里细嚼慢咽。苏蘅抿嘴笑了笑不出声,眼里透着一股得
意劲。

  “景卿姐,我昨晚做了个特奇怪的梦,你学心理学的,给我解解?”苏蘅大
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宋景卿,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太好吃了”,宋景卿用纸巾擦着嘴角,“下次做马蹄糕的话,记得要多做
点。”

  “知道啦。”苏蘅心想那可要看行行做不做了。

  “我这先谢谢了。”宋景卿从桌案下拿出纸笔,正襟危坐,“我可是心理医
生,说说吧。”

  “我梦见自己在浓雾笼罩的森林中,找不着一个人,我害怕极了,四处乱跑
乱找,终于在一条路的尽头找到了一个木屋,我很高兴,总算找到了可以休息的
地方。谁知一推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就一张大桌子,上面放了些文
件。我刚想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一只蛇突然从桌下窜出来,我吓了一跳,手往
后一抓,就抓到一根木棒,刚要打它,它就迅速顺着大柱子爬到屋檐上去了,这
时候,一段木头掉了下来,木屋晃动的厉害,像是就要塌了,我吓得全身发麻,
就这样从梦中惊醒了。”苏蘅说了一大段话,拿起绿茶喝了一口。

  “唔——”宋景卿一边在纸上沙沙写着,一边发出思考的声音,“浓雾的森
林,表示你对生活,对未来有些迷惘和不确定。奔跑,寻找,说明你想找到解决
方法。木房子,象征你找打了心灵寄托,空荡荡,表示你找到的寄托并不可靠,
文件,大桌子,表示你在仕途,事业上还有追求。你说你看到了蛇?”

  苏蘅确信的点点头。宋景卿继续:“蛇——通常象征着男性的器官,在你的
梦中,你拿大棒子打蛇,看到蛇从大柱子爬走,实际上,在这里,蛇,棒子和柱
子都代表男性。这说明你的烦恼与男性有关。”宋景卿说到这里,看着苏蘅有些
吃惊的脸,“阿蘅,你离婚有半年了吧?”

  “嗯。”苏蘅点点头。

  “阿蘅,蛇,木棒,柱子都在显示潜意识里你对男性的需要。”

  “什么啊——!景卿姐!”苏蘅打发娇嗔,脸有些红,“前面分析的还有些
道理,后面简直是胡说八道!”

  “我可没有夸大其词,”宋景卿一脸专业表情,“半年了,难道你一直都没
有那方面的需要?”

  “那方面,哪方面啊?”苏蘅一脸傻忽忽的表情,像个可爱的小女孩。

  “阿蘅阿蘅,你就跟我装吧,你要是个正常的女人,半年来怎么会没想过男
人?”宋景卿吃吃笑,两眼透着好奇,八卦的笑意。

  “景卿姐,要死了你!”苏蘅咬紧银牙,又羞又恼,拿起一个坐垫作势要丢
过去。“没想过!”

  “还是说你从前和王立的夫妻生活就不和谐?”宋景卿紧抓不放。

  “这——”苏蘅迟疑了一下,“什么程度是不和谐?”

  宋景卿觉得好笑,这阿蘅简直就是性白痴。难怪长得这么漂亮,王立还跟她
离婚,没有男人喜欢在床上古板的女人。“直说吧,你和王立以前多久同房一次?
一次平均多久?你有没有达到过性高潮?”

  “哎呀!”苏蘅羞得以手捂脸,“景卿姐,你你你你——”苏蘅是个传统的
女人,这种事从来不曾在别人面前讨论过,“你真不愧是从国外回来的!”

  “回答问题。”宋景卿好气又好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苏蘅这种女人。
她无可奈何的扶了扶眼镜,“你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吧。”

  “呃——刚结婚是还挺勤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慢慢少了,一月就那么一两次,
再后来,再后来——很久都没有了。”苏蘅手紧张地绞着靠垫的一角,把它拧成
麻花。眼低低的,声音越来越细,脸像一块红布。“一次大约五分钟吧。”

  “性高潮是性生活中快感的巅峰,结婚十几年,你居然一次都没有感受过?
难道你都没有跟他沟通么?我确定你是性冷淡。天哪!中国的传统思想真可怕,
你可真是小白痴!”宋景卿一脸不可思议,“算了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
他了,这样,我呢,送你一件小礼物,你等等。”她站起身,进房拿出一个小盒
子,苏蘅接过来一看,已经是包装好的。

  “等到你回家再拆。”宋景卿制止了苏蘅的手,开玩笑,现在就知道了你肯
定不会收的。她心想。

  “这是什么,药吗?”苏蘅转着盒子,轻声问道。

  “是药,会动的药,会让你愉快的药。”宋景卿眯了眼,忍俊不禁。她浅啜
一口茶,又问道:“阿蘅,你难道没有一种想和男人在一起的欲望?”

  “有时也是有的,特别是经期前两周左右,那几天特别想有一个男人像火一
样燃烧我。”苏蘅这时候很坦诚。

  “这是一个女人的本能,在生物学上也是最大的最优先的欲望之一。”

  “后来生了儿子,对这事就越来越淡,甚至有些厌恶,这是性冷淡的表现对
不对?”

  “是的,当然,性冷淡这种现象现在很普遍,特别是像你这样的白领或是女
强人,工作生活压力大,或是感情不和,很容易出现性冷淡的情况。而且,你前
夫王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的技巧和持久力都不足,从而使你对性生活产生
了乏味感和厌倦感,继而逐渐冷漠。关键还在于你们没有沟通。”苏蘅听了直点
头。

  “这个‘药’,”宋景卿指指盒子,“能让你知道女人不用男人,也能过的
很好。”

  “这么神奇?调理内分泌的吧?”苏蘅忽闪着眼睛。宋景卿不可置否的笑了
笑,起来和苏蘅坐到一起,紧挨着她:“其实,还有一种方法,一用就见效——”
宋景卿倾过身去。

  “什么方法?”苏蘅看着宋景卿近在咫尺的娇顔,觉得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危
险的讯号,两人呼吸里混着各自的芬芳,苏蘅不知怎么的心里发憷。

  下一秒,宋景卿已经将她的鲜花一样的小嘴轻轻堵住——

  “唔!”苏蘅的惊呼声被压制在嘴里,宋景卿柔柔弱弱的唇一片滚烫,覆压
住她的,苏蘅想要挣,两手早已被宋景卿压在沙发上,苏蘅被宋景卿甜蜜温馨的
唇弄得有些迷糊。“景卿姐——”她心里掠过初中时和宋景卿玩亲亲的往事,那
是俩个少女,豆蔻年华,无限纯真,学着电视里的男女主人公接吻,甜蜜蜜嘴对
嘴黏在一起。苏蘅永远记得宋景卿嘴里淡淡的牙膏味,那么清新,那么洁净。那
次她来初潮,她惊慌失措,痛哭流涕,宋景卿怎样安慰她,指导她,帮助她。

  “嗯——姐姐”苏蘅一时间心乱如麻,全身软的像面条一般,两片嘴唇不由
得张得更开,像是在妥协,在接受,在期待。宋景卿整个人都缠了上来,身子扭
得像一条美女蛇,一边吻得苏蘅呜呜有声,一边用自己的高耸的胸挤压住苏蘅的
浑圆的酥乳,两对乳头隔着薄薄的衣物暧昧地摩擦着,仿佛静电一般在两人的身
体里传递着颤抖的愉悦,苏蘅心头难以自抑的泛起带着春意的涟漪。

  “啊!景卿姐!”苏蘅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挣脱出来,“我们不能再那样,
啊——!”宋景卿置若惘闻,她知道苏蘅的敏感部位,她对苏蘅身体的了解就像
对自己的身体一样,她性感的厚唇溜滑到苏蘅白嫩颀长,毫无颈纹的脖颈上,在
那里细啜着,像蜜蜂吸食花蜜,粉红的舌轻舔着,一路流下蜗牛般的水迹。

  苏蘅抗衡不了自己敏感带被爱抚带来的快感,发出呀呀轻叫,不知是不是有
些感冒,她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显得特别娇嗲,让人心痒难耐。宋景卿舔的越发
起劲,像饥饿的小猫舔舐着牛奶盘,那样仔细,那样珍惜,那样锲而不舍,专心
致志。

  宋景卿趁苏蘅神志模糊之际,将手移到苏蘅高鼓的胸部,在乳根处轻捏着,
苏蘅像触电一般发着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阿蘅,来呀,你也碰我的。”宋
景卿的声音犹如从天外传来,靡靡霏霏,让苏蘅陶醉,好似喝醉的羊羔一般,乖
乖的让宋景卿执起手,顺从的攀在宋景卿的丰乳上,着了魔一样抚摸着。“阿蘅,
阿蘅——你摸得我好舒服”宋景卿低低唤着,兰花指轻轻巧巧的解开苏蘅的上衣,
露出里面的洁白的绣花胸罩,“啪嗒”一声,束缚已解,苏蘅的一对白乳像白兔
一样蹦了出来,轻晃着炫出白光,屋子仿佛都亮了一下,顶上的红梅已然绽放,
独立峰头,傲雪欺霜。

  “真是一对好宝贝。”宋景卿两眼柔波轻泛,微声赞道。低了头,用灼热无
比的嘴含住一颗峰尖的小珠,“啊——哈!”苏蘅扬起雪白的脖子,圆润的下巴
抬得高高的,像中箭的白天鹅,酥麻至极的感觉从乳头传至全身,她顿时挺起娇
躯,迎向宋景卿的爱抚,像认命的犯人,心甘情愿接受那“甜蜜”的惩罚。

  “怎么会那么痒,那么麻?”苏蘅两手紧紧抓着宋景卿的双肩,指节因为用
力而发白,身躯因为激动而颤抖,声音因为舒适而妩媚,嘴唇因为矜持而咬紧,
脸庞因为害羞而彤红。宋景卿润雨无声,吸得越发熟练起来,苏蘅另一只乳房也
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垂怜,亮红色的乳头被宋景卿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夹住,慢
柔轻捻,逐渐坚硬起来,苏蘅觉得小学的自然老师所言非虚,摩擦确实生了电,
那电像是分叉的闪电,从一条粗的,裂成无数条细的,条条刁钻,条条准确,条
条致命,直让她大脑被电的一片空白,娇喘吁吁。

  “景卿姐——那,那里不行。”苏蘅嘴里喃喃的说着,目光却变得飘渺而迷
离,不知在看着什么,也许什么也没看。她这时仿佛大病一场,虚弱无比,平时
的干练果决不知去向何方。

  “呵呵呵。”宋景卿靠在苏蘅粉红欲滴的耳边轻笑着,犹如得逞的女妖,柔
若无骨的手像无声无息的蛇,狡黠的穿过障碍,来到苏蘅最深切最直接的欲望中
心,隔着薄薄的内裤感受那里的鼓凸,摸索那里沟壑,触碰那里的柔软,挑动那
里的湿意。

  “啊——不要不要”苏蘅的心理防线被瞬间击穿,激动得全身每一个部位都
在颤抖,每一个神经都传递令人心慌的讯息,每个细胞在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叫…

  “要的要的,我们两个都需要。”宋景卿不肯退却,沙沙的声音蛊惑着,像
雾像风像霓像虹,“湿了哦,阿蘅——”宋景卿得胜了似地把有些湿亮的纤纤细
指举到苏蘅面前,“还说不要——你,自己看看嘛!”

  “嗯——景卿姐!”苏蘅大发娇嗔,脸上桃花朵朵,虽然知道那是自然地生
理反应,却依旧羞得想要揭开地皮,一口气钻进十几米的深处,再不出来。“来
吧来吧,像过去一样,阿蘅,来吧。”宋景卿一边轻吻着苏蘅的脸蛋,一边温柔
的梳理苏蘅柔亮的秀发,“又不是第一次,怕什么?”

  “这——”苏蘅期期艾艾的,不敢看宋景卿魅惑的眼——

  “表姑表姑表姑!开门开门开门!好热好热好热!”砰砰砰急躁的敲门声,
门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叫喊。

  “明月这小妮子!早不来晚不来这时来!”宋景卿神色悻悻的,银牙咬碎,
又无可奈何的起身,看着衣衫不整,匆匆整理的苏蘅,“今天呢,暂时放了你,
嘻嘻阿蘅你扣子扣错啦。”

  苏蘅一边慌张,一边庆幸,一边后悔,一边失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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